春日三月荠菜飘香

 

　　散文（朱玉富）

 

　　春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三月，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田间野菜日渐葱茏。作为春天的美食——野菜，开始出现在市民的餐桌上。2月18日，笔者走访了莱钢几家农贸市场发现，荠菜、羊蹄子、米蒿、茵陈、野蒜、等野菜已经抢“鲜”上市。春天是和谐的，也是温暖的，田野里的生灵吐出了芳香，飘浮在山村的天空。北方人把荠菜叫做野菜，正月过后，这种葱绿野菜在菜市场随处可见。这时的荠菜棵肥叶嫩，清香袭人，咀嚼于齿，有一种清淡舒适口感。

 

　　荠菜属植物草本科，各地称呼也不同，南方人叫地菜、米子菜；北方人也有叫雀雀菜、田甜菜；路中人却叫荠菜；这些别名，大都根据荠菜生长习性和形状各异来称呼。荠菜长在北方农村小河溪边和山野田埂边，密密匝匝簇生一起，墨绿一片，尤其在春雨沐浴之后，如一块块闪着幽光青毡，让人生发无限遐想。荠菜不仅口味好，营养也好。《名义别录》曰：荠菜甘温无毒，和脾利水，止血明目。用荠菜加白面做成的北方小菜饼，成为现今的农家风味名吃。民间对荠菜还有“三月三，赛灵丹”之说。

 

　　早春二月，刚刚入春的齐聚山野、沟壑的荠菜就绽开了美丽白色小花，给春天送出阵阵清香。荠菜在乡村田头和寒雪冷雨中成长，虽没梅花品质之傲，秋菊淡雅之幽，却也不畏严寒，有顽强的生命力，到了早春花开时，更是翠绿欲滴，清香宜人。记忆，家乡的野菜大致有：苦菜子、勃勃丁、灰菜、荠菜、蛐蛐芽、蚂蚱菜、萋萋菜、麦蒿、扁珠芽、蓬子菜、车车子、扫帚菜、野仁青……一时数不清，说不完，假若洋槐花也算的话，又多了一种菜。正是家乡有了这些野菜，在饿死人的三年困难时期度过了艰难。即使后来，家乡济南市钢城区艾山罗汉峪村的父老也剜野菜添补着自己生活的调样菜肴，过得有滋有味，剜野菜成了那个年代乡村里一道道靓丽的风景。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剜野菜有很深的记忆。记得最初剜野菜是好玩似的跟着母亲、伯母、婶子、嫂子们到附近的田野里剜野菜，人小步子小，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到了田野的地头时，一不小心摔倒磕破了嘴唇、膝盖，娇嫩的皮肉流出了血，我就呜呜地哭起来，这可急坏了母亲，母亲就和伯母、婶子、嫂子们急着到处找萋萋菜，掐了几把萋萋菜，母亲也不顾萋萋菜的刺扎人，用两手对着揉出汁来，一下子糊到伤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和痛，我也止住了哭。从此，萋萋菜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割草时被镰刀割破了手，绊倒磕破了腿，我都用效仿母亲的方法，效果还真不错，每每想起母亲用萋萋菜为我止血护伤的经历，我就会想起天堂里的母亲，萋萋菜能止住我伤口的痛，可止不住我失去母亲后揪心的痛，写着、写着，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从古到今，赞美荠菜描写荠菜的诗文和故事举不胜举，从《诗经》里“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到唐高力士的《感巫州荠菜》中“两京作斤卖，五溪无人采。夷夏虽有殊，气味都不改”；南宋辛弃疾的《鹧鸪天》描述：“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都是赞誉荠菜。荠菜还有故事传说：据传唐朝王相府的三姑娘王宝钏，抛彩选婿，彩球被出身贫寒的薛平贵得到，婚姻遭到了王相爷的反对。王宝钏为争取婚姻自由，不从父令，被逐出家门，迁居郊外五典坡，靠吃荠菜野果杂粮度日，多年后终与被征从军的薛平贵团聚。荠菜可凉拌可炒可烩可做馅，无论怎么吃，荠菜特有的清香是不变的，还可剁馅包饺子。新鲜荠菜，择去黄叶须根，洗净后放沸水锅里略焯，捞起挤净水用刀剁碎，拌上切细豆腐干和粉条、粉丝、蛋皮，撒入精盐味精葱花姜汁麻油调匀，包在饺皮里下锅煮熟，热气腾腾端上桌，那是一种难得的境界，可用一个字来概括--香！

 

　　冬去春来，寒冷渐去，吃荠菜不仅可领略“野味十足”的自然味道，也可让自己冬眠的心悄悄春意盎然起来。野菜虽然好吃，但专家提醒，人们采摘、食用野菜应谨慎。莱钢医院的李医师介绍，野菜的生长期长于一般蔬菜，营养丰富，含有钙、铁、锌、磷等微量元素。但一定要记住，不认识的野菜最好不要吃，以防有些野菜是有毒的。购买或采摘的野菜最好是现采现吃，久放的野菜不但不新鲜，而且营养成分减少，在食用前，最好在清水里浸泡两小时以上。

 

　　作者简介：朱玉富，大学文化，出生于1962年5月份。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神州文艺》签约作家、《中国乡村》认证作家、《望月文学》特约作家《中国陶瓷报》、《山东医院报》特约记者。曾供职于《首都公安报》《淄博晚报》编辑/记者。法务工作者，现任《中外法制网》编辑、记者。散文《那山、那村、那狗》获全国散文有奖征文金奖。论文《浅议机动车辆第三者责任保险》获山东省政府奖；小小说《酸涩的葡萄》获山东省五个一文化三等奖。自参加工作至今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农民日报》等60余家中央省市媒体刊用新闻、文学和摄影新闻稿子上万余篇件。